「匿術...?」

殷柳不敢置信。

「不可能的...紋巾根本沒有學習過,也沒有被指引,我連蓮華子的事情都沒有對她說過,更遑她的出身了!這樣的紋巾,怎麼可能會匿氣!」

「不管你有沒有提起過,她會匿氣是事實,其實當初我會有機會把她帶走,也是因為她針對你施展了匿氣。」傲壏淡淡的,「這段期間,我確信我沒有給予她任何刺激,但她的能力似乎正在一點一滴甦醒,如今已經到了連我也無從找起的境界。」

傲壏單腳下彎,面對殷柳。

「殷柳,她一直掛念你,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祈求她會對你的氣息有所回應而解除匿術。如果你願意跟我回逞神居,我保證,紋巾現身後,我會將她還給你。」

殷柳瞠目,「...你要還給我?」咬牙,殷柳之道傲壏居然做出絕佳的承諾,自己不應該多嘴。但他必須要問,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麼傲壏願意鬆口,「那觀音仙士呢?你要放棄這個機會嗎?」

臉上掠過一抹暗淡,傲壏伸手解了殷柳被封住的穴道。

「她死了。」

「一直不願意承認、放棄救回她的人是你。」你是這麼看重她,「傲壏,你還記得嗎?」

傲壏起身,聲音中沒有太大起伏,「殷柳,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眼光很好。」

「什麼?」殷柳不解。

「我想過要殺她,為了製造能夠挽救觀音的丹藥。真的,很認真的想過。」傲壏口吻冷酷沒有感情,像是機械,「所以我一直鑽研練藥,從闇到聖,甚至把記載『死人丹』卷宗細心的詳讀,我用全部的心力研究該怎麼利用難得的藥材。」

「傲壏!」

「別緊張殷柳,我做不到。」傲壏沉聲。「荼炭生靈不為觀音之所向。」




* * *



好餓...好冷......好餓...好冷...

紋巾抬頭,她可以看到一些人影。

但為什麼眼前像是蒙了層薄薄的霧,怎麼也看不清呢?

她睡著了,又再一次的睡去。渾渾噩噩的思緒無法集中,像是散蟻四處亂撞終歸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但在睡意完全侵襲以前,她聽見了聲音。一道很美、很美的聲音,帶著一點孰悉。

「找到妳了...靈藥。」

「你」是誰呢?又或者說...「妳」是誰呢?

不行...她太睏了...沒辦法集中精神。

到嘴邊的話語成了微弱的氣息,紋巾闔上眼,實在沒有多餘的氣力了。


「上君會很高興的。」雁安不屑的嗤聲,她實在看不出這妮子究竟哪一點吸引了自己的上君大人。

雁安伸出食指,長長的指甲輕輕畫過了紋巾白皙的頸子,,明明不怎麼使力,卻在那頸子上留下一道怵目驚心的血痕。

「廖紋巾吶廖紋巾...是妳命不好。牽扯天界是沒有一點好處的,誰讓妳是仙藥去轉生的呢?又落得這樣清秀...」撫了撫自己的臉,雁安笑了,「雖然沒有我那麼沉魚落雁就是了。」

但是...

「一想到妳讓這麼多人爭著要...雁安我就覺得很生氣呢...」

沒錯...一向不性女色的上君也在找妳...就因為妳的利用價值這麼高!就讓上君如此重視!


不公平!


雁安忿恨的掐住紋巾的左臂膀,直到喀啦聲傳出才滿意的鬆開。

只見被捏過的部份顯出青紫,看起來像是被風乾過一般萎縮,而那青紫以下的部分就如同腐爛的殘木,在徐徐風中搖搖擺擺。


雁安笑了...這樣比較漂亮唷。


緊接著,右手指...左小腿...右大腿,雁安輕輕地、溫柔的、殘酷的給扭斷了。

「妳就當個殘廢的美人兒吧。」雁安拎起沒有知覺得紋巾,就這麼在地上拖著向前大步走。

嗯?不對...哪裡怪怪的...雁安想越不對,似乎是覺得這樣恐怕還不夠。

雁安歪著頭,露出可愛的表情努力的想著。

光是殘廢怎麼可以呢?

這如花似玉的清秀臉蛋也應該...


「沒錯...是應該。」雁安陰著一張臉,緩緩的轉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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