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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殷柳焦急的跺來又跺去。嘴裡還不忘唸著,「好慢好慢」
 
「這妮子,說要去跟大夫商量事商量到哪裡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殷柳胡亂轉著無辜的電視,連國家地理頻道也沒有辦法平息他的焦躁。
 
開什麼玩笑?紋巾可是攸關著他能不能出院的重要人物呢!
 
煩躁的扒扒腦袋,殷柳終於肯乖乖放下遙控器,卻把音量調到最大聲,惹來兩側眾多鄰居一陣吼罵。
 


「他奶奶的!你這神經病把音量開這麼大聲是怎樣?自己不想休息不要打擾其他人休息好嗎?」
 
「靠腰啊!是哪個沒家教的智障把音量開這麼大聲!爸!爸你還好嗎?護士!護士!我爸中風了!」
 
「哪間病房的電視是壞掉了嗎?怎麼這麼大聲?醫院是沒有人了嗎?快來管一下啦!」
 
一出房門口,三人面面相覷著。
 

......大家都在這裡,那是誰在惡搞?
 


眾人緘默,數秒後,異口同聲,咬牙切齒的對著106病房大吼。
 
「殷柳!」
 
 
等紋巾匆匆趕到,局面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
 


「踏奶奶的!不要阻止老夫!老夫受不了!」
 
「讓開!讓俺來!今天俺不宰掉它,俺就不姓王!」
 
「都給老子滾!這畜生要由老子來解決!誰也別阻止老子!」
 


只見三個老頭子各個精神抖擻、精力十足的撞擊著106號病房房門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中風、高血壓、心臟病的患者。
 
這是在幹麻!紋巾一臉(驚駭)莫名。
 

王叔叔?他不是高血壓,不能亂跑嗎?
 
馮伯伯?他不是中風,沒辦法下床嗎?
 
蔣公公?他不是患有心臟病,明天就要開刀了嗎!怎麼一夥都在這裡大吼大叫的?
 

「請...請問這是怎麼了?」紋巾小心翼翼的用食指指點了點王叔叔的肩膀,熟料後者居然一臉殺氣騰騰的轉過臉來斥喝一聲,「作啥小!沒看到林北在忙!」
 
「我我我我我!你...你繼續!」紋巾被這股暴戾的殺氣震懾住了,連忙雙手護胸向後退了好幾尺。那王叔叔一愣,見是紋巾,一改先前的臉紅脖子粗的態度,什麼粗話髒話跑得一乾二淨,「唉喲我的爺啊!廖小姐,妳可終於回來了~」
 
一聽「廖小姐」回來了。前一秒還在前面拼命的兩老,下一秒便像是見了活菩薩似的撲向紋巾。「廖小姐啊!拜託儂,讓那瘋子安靜點吧!俺這把老骨頭受不了啊!」「小妹啊!老夫過不了多久要開刀吶~妳可否好心一些?就讓老夫好好睡個覺可好?老夫明兒一早還要會診吶~」
 

「這
...」臉上出現三條線,難不成殷柳又惹事了麼?
 
忽然,「喀擦」一聲。106號的房門終於打開了,眾人久違的男主角探出了頭,驚叫道,「紋巾妳回來了!我等了妳好久!」
 
「咱也等了你好久啊...小子!」三老瞬間回復剛才生龍活虎、殺人不眨......我是說『老當益壯』的凶狠......我是說『有朝氣』的模樣,直逼殷柳。
 
紋巾臉一白,趕快拉了神經比貓空纜繩還要粗的『腦殘殷柳』進房去,「笨蛋!進來!」
 
「誰是笨蛋啊!妳才是笨蛋呢!妳知道我等了妳多久嗎?」不理會外面近乎鑼鼓喧囂的叫罵,殷柳臭著一張臉對著驚魂未定的紋巾提出抗議。
 
『你才是笨蛋吧?』
 

再一次的,紋巾在心裡做了很大很大的心理建設。
 
忍耐,一定要忍耐!她可不能把殷柳丟到銅鑼灣,殺人是不對的事情。
 

「抱歉,我臨時想去買份報紙,讓你久等了。」指向吵鬧不休的門外「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麼那些叔叔、伯伯們直對你發怒啊?」其實紋巾想說的是『你到底幹了什麼壞事好讓人家這麼激動!吭?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會給我找麻煩啊你?吭!』
 
「呿!誰知道?」殷柳操起一旁的遙控器,「我只不過把電視打開。」
 
一開電視,紋巾幾乎在第一秒就捂起了耳朵。
 
電視機好死不死的正上演著戰爭片。戰場的廝殺聲與吼叫聲及席捲而來,如雷貫耳的折磨著眾人脆弱的神經跟纖纖欲破的耳膜。紋巾捂著無辜的耳朵,這些日子隱忍的好脾氣終於瓦解。
 
「我操!你他媽的給我關掉這該死的電視!」
 
殷柳聳聳肩,從容的拿起遙控器,按下了電源鍵。
 
下一刻,紋巾如神一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殺到了殷柳襟前。
 
拉著殷柳領口,豪不顧形象的對他破口大罵道,「你說!你是不是沒有腦子?吭!你是不是真的爬帶了你!開這麼大聲是怎麼著?你重聽嗎?吭!要不是念在你的腦子早壞掉了,我一定現在就宰掉你!省得我還要花醫藥費花時間精力給你作飯讓你指責還要照顧你這渾蛋!」
 
殷柳聽的腦門發昏,好一會兒才知道紋巾說了些什麼。眉頭一皺,他反過來一把拽住紋巾的領口邊對其吼道,「靠腰!誰跟妳腦子壞掉?我殷柳的腦子可以說是一等一的好是妳不懂欣賞懂沒有?!妳以為我為什麼要在這污穢骯髒的人間停滯這麼久?吭!要不是不小心讓妳這其貌不揚的女人見了我的元身愛上了我,妳以為我會不想回去蓮華子那裡嗎?吭!」
 
紋巾愣了愣,火氣更甚,指著殷柳鼻子大罵「踏馬的,我什麼時候愛上你這狂妄自大不修邊幅空有其表的沙豬了?我看你不只腦子有問題,還很自戀!」
 
沙豬?不修邊幅?自大狂妄?空有其表?
 
殷柳怒了。他挑眉,抓起紋巾輕輕一甩就甩到了一邊的病床上。用雙臂支起上身,他用最邪魅的表情望著紋巾,「喔?沒有愛上我?你敢對著這張臉這雙眼睛發誓妳沒有?」
 
「對!我沒有!誰會喜歡一個腦子不正常的渾蛋!」雖然被壓著不能夠動彈,但性子剛強的紋巾可不願示弱。
 
搞什麼鬼?!自以為力氣大一點我就會乖乖降服於你嗎?未免太小看我廖紋巾了吧!
 
殷柳敏健的起身,一雙眼睛還時不時的瞪視著紋巾。
 
難道是自己會錯意了?不,不可能!她就是太愛自己了才會辯稱自己腦子有問題好在一旁陪著,「哼!分明狡辯。」
 
紋巾也站直了身子,雖然也凌厲的用眼睛『回敬』那沙豬的目光,腦子裡一直盤旋著剛才的對話。
 
難道他真的沒有壞腦子?不,不可能!這笨蛋就是腦子有問題才會以為自己居然會愛上了他,「哼!自以為帥。」
 


兩人就這樣,誰也不肯讓誰互相逼視著。
  
直到肚餓的殷柳注意到紋巾帶回來的袋子,不由分說就拿起來翻了為止。
 
「欸!那是我的袋子!裡面有我的東西!」紋巾生氣的跳上跳下,想搶回那只袋子。
 
殷柳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喃喃著,「我肚子餓了,有沒有吃的。」
 
「沒有啦!快還給我!」只見紋巾氣急敗壞與蠻不在乎的殷柳一人一丁丁(?)較勁著。
 
「欸?這啥?」殷柳沒翻到食物,手裡卻拿著一份『求職報紙』。不知道這是幹麻用的殷柳便一臉奇怪的拿起報紙讀了起來。
 
忽略一旁吵鬧不休的瘋女人(殷柳下評),經過仔細研讀(?)過後,他總算搞懂這是幹麻用的了,「妳找工作?妳缺錢?」
 
紋巾一征,僵硬的回道,「哪...哪有?只是日子太無聊了,才想找個工作來做,你以為每天從早到晚照顧你很我開心麼?我可是很有規劃的人...
 
「我應該可以出院了才對。」我本來就沒有病。
 
紋巾搖搖頭,「不...醫生說你昨天的行為太過於異常,應該再住個一兩個月不等觀察一下。」
 
殷柳挑眉,不過梗到而已,這應該算不上精神異常吧?(是嗎?)不,撇開這事不談,「我記得檢查也只有進來的一兩個星期的時候啊。」其餘的日子都是單純的住宿而已。
 
「我知道...我也有提起。」一想到那醫生的回應,紋巾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殷柳見紋巾沒有接話的意思,便問,「他是不是叫妳不要懷疑他們什麼的?」
 
紋巾低頭,沒有答話。
 
 
馬的,這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好拐的女人。
 
 
「我去會會他。」
 
沒有再多說什麼,只丟下了幾個字的殷柳瞬間便消失無蹤。只留下一臉疑問的紋巾在原地傻愣。
 
 
 
 
......殷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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