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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頭拖著昏昏死死的無心良,不!是『吳昕良』。殷柳心裡真有說不出的爽快。
 
繞遍半個醫院找不著的白目醫生現在就在自己手裡。雖然花了點無意義的時間逛醫院,最後還是讓他在無意間找著了!
 
這叫什麼來著?
噢噢!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吧?
 
可以親身體驗這句諺語的感覺真好。我喜歡。
 
就在此時,殷柳手裡提的吳昕良終於悠悠轉醒。
 
「呃啊...我的頭...」抱著後腦杓低吟。
 
「唷~你醒了啊?嘖嘖,可真會睡呢!我才輕輕敲一下而已,你就不醒人事的倒在一邊了,叫都叫不起來。」語氣中明顯帶著愉悅。
 
吳昕良睜開眼睛,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沒有聽進殷柳半個字。
 

『這是哪裡?我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我覺得自己正在上吊,脖子一陣勒緊?』
 
他吃力的轉動酸痛的頸,正好對上殷柳深邃的雙眸。在心裡暗暗感覺到驚艷。
 

『這...這雙眸子...
 
像是歷經滄桑,卻又帶著少年一般的純真。長長的眼睫襯出眼底的湖綠色,卻不是屬於湖面的那種清澈。
 
如同直通湖底的幽黑、看盡人間百態,卻又映出湖面的點點燦亮、存在著年少輕狂的夢想光輝。




就好比是身在死獄之人所見的希望之光一般璀璨動人。




 

『這、這就是天使的眸子嗎?』
 
吳昕良內心澎派感動,不禁伸手想要觸碰這難得的美好。卻在快要接近的那剎被打下來。
 



他一愣。



 
「媽的,你這色鬼想對我幹麻!」殷柳氣悶的把吳昕良提的離自己遠了些,清秀的一張臉充滿不可輕忽的怒氣。
 
「咦?」回了神,吳昕良終於『看』清楚現在的狀況。
 
覺得自己差點被侵犯的殷柳沒什麼好臉色,「咦什麼咦!你這不三不四的狗東西。不要碰我!聽到沒有!他奶奶的。」
 

...這就是天使嗎?這就是擁有那雙美麗眸子的天使嗎!?!
 
吳昕良沉著一張臉,有點後悔剛剛沒有多看幾眼那深邃美麗的眼睛。
 

我的天使...我的幻想...我的感情啊啊啊啊啊!!!
 
吳昕良在心中無限感慨與憂傷,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他媽的這無良心的表情真的很噁心...
 
殷柳皺著眉頭,看著臉上一下出現兩道雲彩,瞬間換上兩片雨雲,緊接著又招來了彩虹,卻又被陰釐覆蓋,千變萬化的吳昕良,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開什麼玩笑?這傢伙可是演A片的專家欸(他可沒有忘記剛剛在密室看到的那一幕)!要是這兔崽子突然獸性大發,用超乎常人的怪力想...想欺負自己!沒神通、沒法力的自己要怎麼逃啊?
 
 

被玷污的殷柳該何去何從呢?
 
想到這句口白,殷柳從心底狠狠打了個冷顫。
 


「早知道應該趁這禽獸昏死的當兒那條繩子捆起來的。好噁心...」我想我得小心一點。不理會千變萬化的吳昕良,殷柳逕自向前走去。
 
脖子的勒緊感更明顯了些,提醒了吳昕良該回到現實,「欸?為什麼我被你提在半空!?」
 
「無良心,是你唆使紋巾不讓我出院的。這筆帳,我當然找你討。」殷柳不是很高興的訕笑。
 
「紋巾?」那是誰啊?誰是無良心?不對!重點是,「你是誰啊!憑什麼這樣對待我!讓我下來!」
 
「讓你下來?!好~當然好~你答應紋巾讓我出院我就讓你下來。」殷柳瞥了眼手上左晃右動的無良心。心底充斥著不爽感。看他這麼斯斯文文,誰曉得他搞轟趴、騙女人還想玩輪姦?
 

『只不過是把心理醫療學唸到畢業而已就請來當醫生,這種人(看過他的品行以後)肚子裡有多少墨水誰看不出來?居然還對紋巾說什麼我要再觀察?是看不出我正常的要死人了嗎?』
殷柳在心底細算著等會兒要怎麼對付這天殺的敗類。

(其實就某種意義上來說,殷柳想要的話。也的確是可以把活人玩成死人。即使他再正常不過。)
 
「你、你究竟是誰!」吳昕良在半空中胡亂左甩右擺了一陣,終於發現到殷柳的力大無窮,自己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無功之際,終於知道要問清楚這魯莽之人的名字。
 



這傢伙記性很差勁。

殷柳在心理嘀咕,「我叫殷柳。記得嗎?」
 
「殷柳......殷柳......」吳昕良反覆呢喃著這有些熟捻的名字,突然倒吸一口氣,極受驚嚇的叫了起來,「你是那個精神異常卻會隱藏自己的異常的那個病患!」
 
一聽到『精神異常』,殷柳平息已久的火氣又竄了上來。『磅』的一聲打在這不識相的肚子上,「死兔崽子!跟你說過我很正常!」
 
這一拳下去,只見吳昕良兩眼爆凸、眉毛蜷曲、嘴唇右歪、額上帶汗,身子硬生生的『弓』在一起,連想吐的感覺都沒有。嗯...想必很痛苦吧?
 

我是招到誰惹到誰...



也許就是惹到這一個叫做殷柳的精神病患。
 


吳昕良在心裡暗暗叫苦...連咒罵殷柳的膽子都不敢有。
誰知道他有沒有讀心術?!太恐怖了...
 
殷柳略顯驚訝的瞄了吳昕良一眼。



這傢伙,該說他有很敏銳的直覺?還是該說他只是小說看太多?居然想得到自己會讀心術。嘖嘖嘖
...
 
 

* * *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行進。沉寂了好長一會兒(因為某人痛得不能說話)殷柳終於開口,「喂!該往哪裡走才走的到病房區?」仔細回顧,這株可愛的小花兒他已經看過不下十次了,連它有幾瓣花瓣殷柳都可以大概說出了數字來。
 

總不可能每朵花都長的一樣吧?
 


......」你不知道該怎麼走還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向前走上這麼久的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吳昕良在心底如此想道。
 

有些煩躁的扒扒頭髮,殷柳自己也知道自己路癡,「少囉唆啦!快告訴我怎麼怎走。」
 
『帶路沒有問題,但你看看我這樣子(全身『弓』在一起的樣子)。跟痛得不能開口的嘴...就算我有心相帶也愛莫能助了...
 
吳昕良無聲的、極其委屈的替自己辯護。並希望殷柳用點腦袋,不要因為自己什麼都沒做而拳腳相向。
 
我可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啊!拜託不要再打我!
 

 
「唔...」說的也對,這傢伙不能說話,(連手都抬不起來)更不能為我指路,「那沒辦法了,你在心裡默默想著方向吧。這樣就夠了。」反正我會讀心(只是他不知道)。
 
...
儘管覺得荒謬。不過既然這精神病都這樣說了...待宰羔羊的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前面往左。』
殷柳向左。
 

咦?『這裡再左轉。』
殷柳再左轉。
 

咦咦?『直直走到底下樓梯。』
直走好一會兒以後,殷柳當真下了樓梯。不理會其中的岔路。
 

咦咦咦咦咦咦!!!
 
 
 
吳昕良瞠目結舌。
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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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鹽巴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