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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會讀心術嗎?!!!」結結巴巴的吳昕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唷~可以開口說話了啊?」殷柳故作驚訝,「我、我我我、我什麼你你你?你究竟想說啥?」殷柳沒有正面回應,反而故意嘲笑吳昕良的『暫時性口吃』。
 
...」這白目。
 
殷柳挑眉,「誰白目?」舉起拳頭。
 
「我!你別!老大爺您冷靜一點可好?小的禁不起您第二次重創了!」見殷柳舉起拳頭一臉『想打死你』的表情。在這種非常時候,要他當隻烏龜他都是願意的。
 
 
哼!識相。
 
殷柳嘴角揚起好看的弧。
 

「那個...先生?」吳昕良半舉左手,小心翼翼的發話。
 
「幹麻?」
 
「那個...」你真的會讀心嗎?
 
 
...不行,這種荒唐的事情我問不出口。
 
 
殷柳在心底吃吃竊笑。這白癡一定很喜歡看奇幻小說或是福爾摩斯。
 
荒唐?這世間的荒唐事太多了。如果區區『讀心』就是荒唐,那是人們恐怕需要換一顆強一點的心臟。
 


「怎麼?話說一半的人是本大爺最最最~厭惡的了!要是讓我看到或是遇到甚至聽到我都會抓狂得想要打人!我一想打人就會想拿玉米、火柴、汽油、皮鞭、蠟燭、面具....」以下長串省略。
 
殷柳話才說到一半(很長的一半)便被吳昕良慌慌張張打斷,「不!我說!我絕對不是你『最最最厭惡』的那種人!相信我!」開玩笑!光聽這瘋子用說就雞皮疙瘩掉一地。更何況他極有可能『身體力行』,而那被他『力行』的對象非常有可能就是自己。這叫他還敢再聽下去嗎?
 
「哼哼。」殷柳得意的笑著,「夠啦!少跟大爺囉囉唆唆嚼舌根子的。說,現在又該往哪裡走?」
 
吳昕良窩囊的指了指左邊,「直直走到底就可以看到病房區了。」
 
殷柳抖了抖手上的『羔羊』,「吶,我問你。你還認不認識廖紋巾?」很直接的往吳昕良所指的方向而去。
 
「廖...紋巾?」吳昕良思索了下,答道,「我不認識,聽都沒有聽過。」
 
 
『這傢伙的記性不是普通的差勁。』
 
 
「她昨天才去找過你。可曾記得?」殷柳不死心,又問了一次。
 
「不記得。」吳昕良給了個肯定的語氣。
 


咦?等等。可是如果那個喚作『紋巾』的女人真的有來找過我的話...搞不好...
 


「她的臉蛋怎麼樣?」吳昕良問的一臉認真。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手上的渾蛋為什麼突然認真了起來,但殷柳沒有沉默,「還算是可以。鼻樑挺、雙眼皮、嘴唇翹、睫毛長。」
 
...這樣的女人嗎?昨天好像有二十個上下來找過他,「大概的身高呢?」
 
「恩...矮我ㄧ個頭。應該是一百六十左右。」
 
如果是這樣的話...範圍可以縮小到十五個了,「年紀大概是多少?」
 
「三十出頭吧?我確定不到三十五就是了。」
 
很好很好,現在符合條件內的人只剩下二個了,「三十歲啊...那最後一個問題。這很重要。」
 
重要?「你問吧。」殷柳一面走一面聽著。
 
「她的胸部大不大?」
 
「哇靠!」殷柳差一點跌個狗吃屎。
 
「欸欸欸欸!你小心一點啊!別讓了手上還拎了一條人命呢!」殷柳重心不穩,倒也還抓的死死。吳昕良瞠著大眼睛,還以為自己就要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額角不住頻頻冷汗。
 
「操!」殷柳低咒。把手上的渾蛋貼近自己的臉。眼睛正對著對方的眼睛,恨不得可以跟傳說中的『鹹蛋超人』一樣在他身上燒出兩個窟窿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痾?難道這位廖紋巾式這個精神病患的女人?』
 
 
「欸...」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跟那些女人苟且過才記得這些細節的吧?更何況這位名叫做『紋巾』的中年婦女,極有可能是眼前的少年的伴,這...
 
 
殷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說什麼?(他什麼都沒有說)他說他跟找他的那些女人有過苟且?!
 
那紋巾...

殷柳不敢想下去。
 
 
 
「汝...汝等畜牲...想不到令尊堂費心教誨、盡心扶持的十年之苦下。竟教養出如此惡徒!吳昕良呀吳昕良...爾等枉為行醫之人,這般淫亂、放蕩不羈!若非念在汝對本駕並無冒犯,是想讓爾等受因果輪迴之苦。本駕不打算插手。」實在憤怒過了頭,殷柳連古文辭句都搬了出來。
 
「但在今日聽聞。本駕終究知道爾等已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就讓本駕在此讓汝提早受因果之苦。汝...謝恩罷!」語落,空著的拳頭就要擊上吳昕良的俊臉,令其倍感驚嚇。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我什麼也沒有說啊啊啊啊!!!!
 
 
吳昕良衰著一張臉,心想『死了!這次真的死定了!但是連死因都不知道會不會有點太過於悽慘?!』
 
但盛怒之餘的殷柳完全忘記了自己應有的職責。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轟雷在一旁窗外劈下,但兩人皆是一愣,彷彿這道雷是打在自己耳朵邊。
 
 
 
 
吳昕良瞠目,兩眼盡是無神,這道雷劈的太無預警也太響亮,讓他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
 
但殷柳可就不一樣了。
 
他也跟著瞠目,但心底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這......
 
 
怎麼回事?這道雷是那麼的似曾相識、那麼的熟悉...
 
他仔細回憶在天界的一切,腦子劃過許多不一樣的面孔,最後終於在一個面目俊美、傲慢不羈的神柢的臉龐停了下。
 
他的臉唰的一聲,白了。
 
當晴天霹靂,萬雷集一之時。就代表...
 
 
 
『懲神大士──傲濫』就要現臨!
 
 
 
「不、不會吧?」他呆呆的望著天上祥雲千瑞,像是把無數條彩虹聚集成雲一般光彩奪目。殷柳訝然感到刺目。
 
為什麼?為什麼感到暈眩?我又不是凡人,為什麼會感到壓迫?
 
 
對了!蓮華子將我的神通保留了起來!現在的我,充其量也只比那些凡人有些特異罷了。所以被神威震懾住也是平常的事情。
 
 

殷柳一臉不屑,在心底狠狠吐了這傲慢之神一口口水。
 
「開什麼玩笑?傲濫,你本是妖魔。就憑你那區區神威,也妄想封住我『劍魔殷柳』麼?」手裡喚出那粗糙的劍柄,殷柳毫不猶豫便持劍出竅,竟也讓那祥雲有些停頓。
 
『哼,看來我的劍氣與刀法是蓮華子唯一沒有辦法封印的了。』
 
殷柳冷冷笑了下。
 
「這劍...莫非此次觸犯『神例』之狂徒...」強調『觸犯』二字,雲上的男子棄雲而下。

眼神慵懶且輕浮,一頭純黑色的瀟灑短髮,讓人目不轉睛,且結實的體格透露了他高深的實力。「莫非是蓮華子的最最寵信的愛將──『劍魔殷柳』大人?」嘴角噙著看似可信的笑容。
 
 
 
他,就是曾為妖魔肆虐一方的『大士』──傲濫。
 
 
 
「唷~這不是傲濫嗎?怎麼?今兒個是的吹什麼風?」殷柳燦笑,自知要不是自己起了殺意也不會惹來這位『逞神大士』,所幸裝傻到底,「殷柳是何德何能把你,給請來了呢?」
 
聞言,傲濫瞬時變色,一張冷峻的臉孔卻說著溫和的話語,「殷柳大人,要不是您離開天界這麼久,讓小輩很是想念,小輩也不會拋下百忙前來探視您。」他緩了緩表情,又繼續道,「但您也知道小輩一向盡忠職守,若不是有理由麼...小輩是不會怠忽一分一豪的。畢竟天上諸神皆有神通,要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白目下了凡來,還妄用神通傷了人,那可怎了得?」
 
「所以殷柳大人,小輩這次可不是被風吹來的,而是聞風而至。不知道您有沒有瞧見小輩這次要處理的對象呢?」傲濫露出無害的笑容,比先前更親切、更動人。
 

 
殷柳只覺得越聽越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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